● X Japan 同人小說，和現實人物、事件無關。
○ 腐內容有，請確定沒有問題再點開
● BGM： ＜Endless Rain＞ by X Japan
【香煙】
最初，大家抽的是seven star。
那時候seven star一包才220yen。初中是YOSHIKI的叛逆時代，放肆囂張，喝酒打架染髮飛機頭全來，又怎會獨缺香煙？初中生抽不起昂貴的進口煙，就唯有抽國產的seven star。起初嫌味道不夠濃，習慣後覺得倒還好。
TOSHI也抽，象徵式地抽一兩根。因為他有個嚴厲的母親和需要維持的優等生地位。再說當時TOSHI抽煙也不過是出自青少年的好奇和損友（就是YO啦～）的耳濡目染罷了。
後來TOSHI成為了樂團的vocal，YOSHIKI就以『保養嗓子』為由不許TOSHI點煙，只准他看著自己放火……嗯，是抽個不亦樂乎才對。
HIDE加入後，除卻帶來一身人人稱羨的結他技術外，還有MildSeven。
HIDE抽light。雖然是同一個公司的品牌，但在這之前YOSHIKI從未抽過。畢竟是一旦認定了某種東西便不再改變的頑固性格。
Ｘ Ｘ Ｘ Ｘ Ｘ
那一天他們按例地把店子砸了，按例地出逃時，才發覺外面正下著大雨。
之前躲在地下室的店子裏竟沒有發現。
名副其實的滂沱大雨。Raining cats and dogs。
他們各自心中暗暗叫糟。距離早上第一班電車還有兩個多小時，一場雨竟令他們無處可去無處容身。
沒法子，一行人唯有遷移至電車站附近的巷子去。至少那裏有張簷蓬。
五個人聽著淅瀝淅瀝的雨聲，還有雨滴打在簷上的聲音。或許雨勢太大，他們不約而同地覺得頂上的簷蓬有等於無。它抵擋不了什麼，雨滴穿過縫隙照樣打在他們身上。
真淒慘呢。TAIJI說著，從牛仔褲袋摸出打火機，卻找不到香煙；TOSHI立得高高的頭髮造型在雨水的重量下順順利利地塌下來；HIDE的眼線和mascara是不防水的， 淋濕後在面上劃出一條條黑色的線，猶如黑色的淚水。
摒開這些，最慘的還是冷。二月份的下雨天裏，即使這些rocker們穿的是不吸水的皮衣皮褲，但從天上傾盤而下的雨水也會將身上的溫暖逐漸帶走。冰冷的身軀站在溫度驟降的空氣中，嚴寒的感覺深入骨髓，凍徹心肺。
看著自己的members挨雨受凍，不知道是YOSHIKI有leader的自覺還是終於良心發現，在雨勢和緩起來時YO只丟下一句「買點東西」就丟下眾人往對街跑去，也不理會身後的大呼小叫聲。
對街上有著仍在運作的香煙自動販賣機。光箱中慘白的光映在YOSHIKI面上。光箱內一包包陳列用的香煙如將要赴死的死囚般排列著。
事實上YOSHIKI很喜歡香煙販賣機。除了方便、除處可見這些特質外，它也不會歧視購買者的年紀。無論是什麼人，在任何時間來買煙；它都會一視同仁地吐出你想要的東西來。真好。
YOSHIKI望向燈箱反映出自己的臉來。他不期然笑了。遊思妄想些什麼啊？冷昏頭了吧。
然後正要習慣性地按下seven star按鈕的手指凝住不動。
YOSHIKI眨眨眼，右手的修長食指游離到一旁的按掣去。今次買MildSeven吧。
回到漏水的簷蓬時大家恍然大悟原來那傢伙煙癮來了怪不得匆匆冒雨跑，只是TOSHI奇怪著YOSHIKI買的不是seven star。
YO嬌嗔，怪面前四個人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對搖滾孩子而言，有什麼比煙和酒所帶來的溫暖來得更確切實在？
把包裝拆開，寬宏大量地讓TOSHI抽上一根。TAIJI什麼煙都抽。PATA對煙酒不怎麼樣計較，他也抽了。反而HIDE愛惜新買的白色長大衣，還不想讓它薰黃沾上味道，笑著拒絕了轉至他跟前的煙盒，接著清楚地看見YOSHIKI眼中有半秒的愕然。
用TAIJI提供價值50yen的廉價火焰，小巷中一時間煙霧迷漫。猩紅的火光在各人的嘴角一生一死的明滅著，一支燃燒完立即駁上另一支。香煙的溫度透過僵冷的手指令全身溫暖起來，指頭冰冷依然。
還好，至少有生命的溫度。
煙是種消耗品，很快便所餘無幾。YOSHIKI低首將橙紅火光染到最後一支煙上，眼角瞄到HIDE正彈動著僵硬的手指，以免手指冷壞抽搐。
那雙細小如孩子、卻又筋脈顯露的手。
聽過從這雙手甲下流瀉而出的結他音色時，YOSHIKI就決定此生此世，非要這個人不可。只有他才配得上自己的歌；亦只有他才能把自己的曲子完美地演繹出來。
麻木的舌尖受到尼古丁的刺激，滲出一股涼薄意味。
未及細想，YOSHIKI已將在唇上剛燃起來的煙塞到HIDE口中。
冷壞了我重要的GUITARIST就賠大了。YOSHIKI說。衣服我再買給你。
HIDE聞言，別開面就把煙抽起來，笑得有點壞心眼地。
Ｘ Ｘ Ｘ Ｘ Ｘ
直至現在，曲終人散過後，當YOSHIKI走過日本某些已不再准許在街上吸煙的地區，看見燈火明亮窗明瓦淨、有著純白色外牆的吸煙專用室時，心中免不了會憶起在那個寒冷雨夜中大家分享一包煙的那一幕。
恍若隔世。
“Friend”的結尾就是“end”。
“Lover” 的結尾就是“over”。
現在的YOSHIKI幾乎已不抽煙了。
-------------------------------------------------------------------------------------------------------------
後記：
上街忘了帶傘。I'm walking in the rain。
衣衫濕透，塗上厚厚黑色mascara的睫毛盛住了打下來的雨滴，凝聚成水珠不下。
拿出mild seven light，煙駁煙，抽了三支。為著悼念一些事情一些東西。
手指僵硬似冰，青白得可以看清楚裏面在流動的血管。唯有靠著香煙分送我的些許溫暖來保持生命的溫度。
很感動很喜歡，在我冰冷單獨一個時，誰如他們會隨時、默默的忠心的將溫暖分贈給我？
完成放了兩天，始終猶豫不決應否po出來。
在寒冷雨天中，心緒煩亂，寫的盡是個人感想，別有所指。
zen in 18/01/2001
續後記：
年初zen到日本時，訝然發現香煙販賣機需要身份認証。
都改變了。
zen@20090717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